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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蝴蝶效应见效

在原时空，宋丽丽如果没有电视、电脑陪伴会感到孤独和失落。可真的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宋丽丽才发现原来正是因为电视、电脑的存在，才减少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人与人才变得疏远、陌生。
没有电视电脑陪伴的宋丽丽现在的日子过得更为丰富、充实。每天晚饭后七个小组成员会有半个小时的聚会时间，然后各自去授课二个小时，八点半时七人又会聚在一起，一个小时后，就是丽丽与张泽华的两人世界。原时空宋丽丽每晚钻进被窝前脑袋里只有电视的片断，而现在则是丰富多彩的鲜活记忆。

晚饭后，七人照例来到指挥部大厅，围坐在原木拼成的长桌旁，每人面前都有一杯炒焦的大麦泡的麦茶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略带甘甜味的焦麦香气。

没有茶和咖啡的日子并不觉得清苦，没有朋友的孤单才是煎熬。宋丽丽闻着杯中的甜香，借着壁炉里的火光，看着一张张快乐的脸，宋丽丽也由心底里生出开心的笑意。

这个时代的东北不仅没有电灯、电视，油也极度缺乏。连巴尔思从江北搬回来的老毛子的拖拉机、脱粒机、面粉机等农业机械，还有从帕斯科沃船厂拆回来的机器设备及轮船设备都是由烧木?子的蒸汽机提供动力。义勇军这次行动缴获了二百多公斤煤油，都供岗哨的马灯消耗，不足一百公斤的柴油则是为集会时的汽灯留着的。义勇军的照明基本上都是松明子，松明子灯亮度是有，但需要不断地添加松明子，燃烧的过程还产生大量的黑烟，因此，在不写东西的情况下，大家都不点松明子灯，只借用壁炉里的火光照明。

“你们觉得吴佩孚这个人怎么样？”壁炉里的火光不断地跳跃变幻，照在张泽华的脸上是忽明忽暗，落在丽丽的眼里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不怎么样！除了鼻子高挺的优点和肥厚嘴唇的缺点外，就再没有什么地方能给人留下印象。”

吴佩孚在原时空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宋丽丽也知道他的一些事迹，但印象较深的不是他作为直系军阀头子的武功，而一个德国美女赶着追着要嫁他为妾的绯闻。因此，宋丽丽嘴上回答着张泽华的问题，心中却暗暗把张泽华和吴佩孚作比较，但还是觉得张泽华既‘man’又俊，心中是暗自得意。

“哈哈……”听了宋丽丽的回答，大家都是一愣，不由得看向宋丽丽，恰恰见她边欣赏张泽华、边得意，马上都猜出了她的小心思，于是不约而同地大笑。

宋丽丽在大家的笑声中省悟过来，嗔道：“本来就是吗！有什么好笑的。”

张泽华也是会心一笑，然后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是问吴佩孚的为人！等一会他就来见我，我想有些准备。”

周德祥停住笑，回应道：“从后世看，吴佩孚是重情重义，又非常有原则的人，他们曾立誓：不纳妾，不积公金，不留洋，不走租界。由此可见他是一个非常自律，而且爱国的人。从这几天的接触看，他始终是单独活动，说明他来此可能另有目的。”

刘帅道：“历史上清廷选拔了16个军官和日本人组成了一个日中情报队，吴佩孚就在其中，并因表现突出，受到日本的奖励。当时的日中情报队的业务里，就有招揽马匪这一项，不能排除他就是来协助日本人的。”

“我看不像！”赵震宇始终没有出面接待日本谈判代表，每天都忙着义勇军的训练，经常暗中观察吴佩孚在军中的活动。他发觉吴佩孚从训练、学习、食堂甚至士兵的宿舍都留心，还经常地和义勇军的官兵混在一起，他总觉吴佩到像是打探义勇军情况的：“我同意周哥的观点，他应该是带着清廷的任务来的，而不是仅帮小日本，因为他好像对义勇军日常管理比对谈判本身更感兴趣。他现在要单独见你，更说明了他另有目的。徐振鹏说吴佩孚与他闲谈中问到过我们为什么不投靠朝廷，我猜想这才是他来的目的。所以我认为你与吴佩孚会谈时要多注意表现助朝廷反列强的态度。”

见张泽华点点头，赵震宇又道：“与小日本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

“我们昨天对小日本的判断有误，他们这组人马的任务应该就是和我们达成合作的意向。好在我们今天没有说出我们的底线，不然就亏大了！”说到这里张泽华与周德祥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几天来，这些小日本的谈判代表一直都是不紧不慢，只谈合作的意向和大方向问题，从不涉及合作的具体内容。让希望小组以为日本是在耗时间，好让希望小组先提出自己的条件。昨天大家有些沉不住气，决定在今天的谈判中，试探着提一提本方的谈判关注点，看小日本怎样反应。没有想到今天上午，大家还没坐定，小日本就告诉他们，黑龙会的‘主干’已经到达了旅顺，很快就会赶来乌拉嘎与义勇军谈合作的细节。

“日本真正谈判的代表是黑龙会的头子内田良平！他过几天就到……”

“内田良平亲自来了！哇！我们发了！”赵震宇打断了张泽华的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眉飞色舞道：“内田良平亲自来起码说明了二点：1、我们引起了小日本的足够重视，不！应该是非常重视！小日本很有可能把我们作为一个出奇制胜的关键点，就好像列宁那样。列宁那边小日本可是提供了100多万日元的经费，我们的胃口可以更大些。”

内田良平的出现，让赵震宇意识到希望小组‘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内心是异常的激动，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喝了口麦茶，稳了稳情绪：“2、黑龙会与日本陆军的关系非常好，内田良平能亲自来，说明他的口袋里有了足够让我们心动的资本，那只能是日本陆军的支持。黑龙会与玄洋社已经做好了陆军的工作，我们现在不用再担心武器装备的数量问题了，要和小日本争的也就是武器的质量问题。我们应该赶快把都鲁河基地建起来，让孟飞从警备团里挑选出部分人来进驻，以增加我们的谈判砝码。”

刘帅道：“我同意赶快建立都鲁河基地的建议。我们的那些建木克楞的俄国俘虏现在都在修缮嘉荫河基地。嘉荫河基地原来金矿的建筑基本完好，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我们可以让陈开明的警备三营带俄国俘虏去都鲁河建木克楞，十天半个月建个安置点应该没有问题。”

“这场大雪后，这里的温度降到的零下二十多度，现在正是严冬，气温不可能在短期内回升。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野外劳作，非死人不可，这个时候建都鲁河基地是不合适的。”周德祥参加了对日谈判的全过程，对内田良平亲自出马的消息消化了一段时间，头脑不像赵震宇、刘帅那样发热，思维比较理智：“我看还是开放南岔基地，那个地方小泉次郎到过，对日本人没有保密的价值。南岔现在可以容纳四千来人，让孟飞从他的七千人中选出一千人增加到陈开亮的第三营，再在南岔基地放上四千人，素质差些没有关系，能充数就成。这样我们就能让日本人见到一万人规模的义勇军，不管日本人最后认多少，对我们对日谈判都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