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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回 林忆寒意外发现

五月的太阳已经有点炙热。
林忆寒还是坚持六点出来跑步，有时候想偷懒，想到卢老头在半路等着他，就再也睡不着。因为有了卢老头，倒让他一直坚持了下来，跑的距离越来越远。跑完和卢老头一起回去，到卢老头家坐会，喝点水。那收养的事两人都没有再说，长时间相处，两人知道迟早会住在一起，关系竟越来越亲密。卢老头把林忆寒当孙子一样对待，林忆寒也把卢老头当爷爷。

隔几天，卢老头就会煮些好东西，叫林忆寒和王秋伟来吃。其他时间林忆寒一般不会去卢老头家，就在烂房子里修炼，虽然依然没有劲气，但他还是感觉到体内有一点不同，就一直坚持着。

王秋伟偶尔会跟着林忆寒锻炼一下，更多的时候还是去玩。原来存的钱慢慢用完了，好在可以去超市蹭饭吃，也还过得下去。用惯了钱，没钱也有些不习惯，王秋伟一个人玩的时候就顺便捡些废品回来。

这一天，王秋伟把废品收拾了一番，坐在椅子上。林忆寒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从地上爬起来，也在椅子上坐下。王秋伟问：“一汗，你还记得我们在城市见过的那两个小子吗？”

林忆寒一下子想不起来，道：“哪两个？”

“就是花生和头皮。”

“哦，就是叫你色鬼的那两个人吗？”林忆寒谑笑着，这事林忆寒记得很清楚，他还这样叫过王秋伟一段时间。“他们怎么啦？”

“花生失踪了。”

“啊？”林忆寒没反应过来。

“你没发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吗？”

都在村子附近，很容易会碰见，只是平时不曾留意，王秋伟一说，林忆寒想想还真是很久没见过他们了。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秋伟每天都在外面晃悠，休息比较灵通。“昨天我看到头皮了，他一个人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王秋伟卖了个关子，继续说：“他们到隔壁的镇子去了，花生在那里被人抓了，好在头皮跑得快才没被抓到。

林忆寒有点吃惊，问：“谁抓他们呀，是不是他们偷什么东西了？”

“没有，头皮说那个镇的流浪儿被抓了好多，也不知道抓去哪里了，不过他说这事和卢山有点关系。”

林忆寒很震惊：“卢山？”

“是呀，你不觉得更久没见过卢山了吗？”

林忆寒只见过卢山一次，就是过年前在书店被卢山打的那一次，受伤后林忆寒就在家养伤，锻炼，很少出来。王秋伟出来还见过他们几次，都避着他们，新年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了，林忆寒一开始努力锻炼，为的就是报仇。后来也在锻炼中与卢老头结识，他身体也越来越好，再没有见到卢山，报仇的念头慢慢就淡了。今天突然又听到卢山的消息，心里马上涌出一股仇恨。“他们也回来了吗？”

“没有，头皮说他们好像加进了什么帮会，那些人可能就是他们抓的。”

林忆寒心里一阵冷意，在电视里他们看过“帮会”，那可是黑社会，专干偷蒙拐骗、杀人放火的事。想到卢山是黑社会，他有点怕了。暗暗担心起来，“我们这边会不会有事？”

王秋伟倒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没意识到危险。见林忆寒紧张起来，以为他对挨打还有心有余悸，不再说这事，道：“听说这房子要拆了，前几天我看一帮工人对这房子指手画脚，那边一间房子已经开始拆了。这几天我捡了很多破烂，我们两人也拿不了，你去借卢老头的三轮车来拉。”

拆房子的事卢老头也知道，昨天还叫林忆寒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林忆寒现在正左右为难，听王秋伟要三轮车，就往卢老头家走去。

卢老头的院门没有锁，林忆寒直接推门进去，朗声叫道：“大爷――”

卢老头在二楼听到林忆寒叫，从二楼阳台探出脑袋，冲着院子道：“我在二楼，你上了吧。”

林忆寒常来这里，却没到过楼上，他从楼梯跑了上去。二楼的结构和一楼基本一致，卢老头把林忆寒领到客厅，客厅没什么家具，地上放着一个敞开的大箱子，箱子周围的地上杂乱的放着一些罐罐瓶瓶。林忆寒好奇地问道：“大爷，你在做什么？”

卢老头看着这些东西，眼里有丝深情。道：“这些都是我收藏的一些旧东西，有些脏了，今天拿出来擦一擦。”

卢老头坐在地上，拿着擦布，拿起一个瓶子，小心翼翼的拭着。林忆寒也坐下来，看着这些东西，却不敢触碰。道：“都是古董吗？”

卢老头停下动作，慈祥的说：“怎么说呢?古董都是值钱的老东西，我这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但却是老东西。像这个瓶子，是我爸爸留下来的。”卢老头看着手里的瓶子，仿佛看着一段历史。

林忆寒听到东西不值钱，坐前了一些。看地上一堆的东西，足有二十几样，离他最近的是四块牌子。他知道这东西摔不烂的，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却不知道是什么。问道：“大爷，这是什么呀？”

卢老头看着林忆寒手里的东西，心里有些自豪，道：“是我在军队里获得的勋章，上面有字。”

卢老头知道林忆寒读过书，他曾经找了一张五年级的试卷检查过林忆寒，他对林忆寒的成绩很满意，已经打算九月份送林忆寒去读书。林忆寒再认真勋章，果然有字，一块写着“二等奖章”，两块写着“三等奖章”，一块看不到什么。

林忆寒不清楚这些字的含义，放下勋章，拿起一块乌黑的铁来。这铁块比林忆寒的巴掌大一点，感觉比较沉，形状有点像弯弯的月亮，只是一头圆，一头尖，更像一条没尾巴的鱼，鱼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纹线。林忆寒把铁块翻过来看另一面，鱼头一边有一个手指般粗的圆圈，其他基本和第一面一样。

林忆寒左看右看，看不出是用来做什么的，好奇的问：“大爷，这又是什么呀？”

卢老头看林忆寒手里的铁片，道：“我也不知道，去年在观音山捡到的，看起来有点特殊，就放在这里了。”

林忆寒放下铁片拿起一本书来，书不厚，大约一百页左右，微微发黄，好像有点历史。书名是五个字，都是繁体字，林忆寒只认识第三个是“子”字。翻开书，林忆寒大略看了一下，里面也有很多繁体字，没看懂什么意思。翻到第五页，有一副人体图，人体画满粗细不一的线条。图上面的“???”三个字却似曾相识，刚才略看前面四页时，就觉得看到有许多每日思考的字词。如今再一想，一个念头跃了出来：“武功秘籍”。

林忆寒强忍着不受控制的颤抖，问道：“大爷，这本什么书？”

卢老头用林忆寒几乎不能忍受的慢速度说出五个字：“书名叫《无量子纪事》，讲练武功的，………”

林忆寒一怔，没听见卢老头后面讲的话，捧着书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