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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怒

“将离，你怎么没去玩电脑？你……你在生气？”柳茉儿擦了擦刚洗过的头，好奇地问道。她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凤将离还是维持着她走进浴室前的模样，盘膝坐在沙上无意识地按着电视的遥控器，电视台在每隔一秒钟换一个频道。屋里也不开灯，任凭着电视机屏幕晃得忽明忽暗。
“没有。”凤将离用鼻子哼出来两个字。

显然就是在生气。

“将离，下次我们换条路上枫叶山吧。”柳茉儿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凤将离生的这是哪门子闷气。傍晚的时候，他们跟着那片红叶很容易就走出了迷踪阵。但凤将离自从下山之后脸色就很古怪，难不成是在郁闷没有拿到朱果？

“不去了！不许去了！以后我禁止你靠近那个地方！”凤将离一听到柳茉儿一提起枫叶山的事，立刻就像被刺痛了某个地方一样，大声嚷嚷道。

柳茉儿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忍不住偷偷闷笑。也不知道是凤将离变成小孩子的模样给了她错觉，还是他本来性格就是如此，总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你笑什么！”凤将离感到自尊心被挫伤，等着眼睛怒道。

经过多日的磨练，柳茉儿已经不惧色厉内荏的凤将离了，她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她从单人的沙坐到凤将离的身旁，伸手把他没有翻好的衣服领子弄平。凤将离小小的脸上满是不自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让柳茉儿摆弄。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他耳边徘徊，还有她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芍药香气，让他刚才升起来的那阵怒火一下子奇异般地不翼而飞。

“好了，你的领子总是弄不好。”柳茉儿满意地笑笑，她不大习惯穿有领子的衬衫。但凤将离好像很喜欢穿，只是领子每次都弄得很奇怪。

凤将离突然感觉到有水滴掉在手背上，低头一看才现柳茉儿的长还滴着水。皱了皱细长的眉毛，他一把抓过她肩膀上挂着的毛巾，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地上。她给他翻领子的话，那他就给她擦头好了。

“呃，可不可以轻一点？”柳茉儿糊里糊涂地跪坐在地上，让背后的小正太胡乱给她擦头。他觉得要互相帮助很好啦，只是动作也太粗鲁了些，让她禁不住龇牙咧嘴。

“哼！给你服务还这么多要求。”凤将离撇嘴哼道。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听话的慢了下来。

背对着他的柳茉儿笑得很开心，就算是面前的电视机正在播着推销着什么东西的电视广告，她也觉得噪音好像也不是那么厌烦了。她拿起电视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小，随后闲聊似的把今天白天的见闻都说给凤将离听。

“虎魄刀在一个普通人手里？那还真是暴殄天物。”凤将离听到萧白夜能驱使虎魄刀，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服气。

“我觉得萧白夜很厉害，用虎魄刀的时候并没有半分勉强。”柳茉儿细细回忆着白天生的事，当时的一切生得太快了，快得她没有办法思考。但现在回想起来，凌昊天的仙器虽然厉害，可萧白夜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被制服，被迫让虎魄刀现身。其中有什么细节她没有注意到的吗？

“女人，你是说你能从萧白夜的结界里走出来？然后他和那个凌昊天还在结界里打斗？”凤将离倒是对另一个问题感兴趣，边说还边拽了拽她的头，不满她的走神。

“嗯，是啊，怎么了？”柳茉儿被拽得没办法，只好往后靠着沙地仰起头。不过却不是很痛，不知道是她的头皮好像最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还是凤将离的手劲已经可以控制得很好的原因。

“结界啊，那是萧白夜的结界啊。结界一词本来就来自于佛经，萧白夜得佛家子弟真传，结五相界。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仙魔也很少能在不破坏结界的前提下进出自如啊。”凤将离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他的芍药本来也设的结界，但是这女人居然也是毫不当回事地闯了进去，把他的芍药当晚餐吃了。

柳茉儿用身上的T恤衫擦了擦脸上的水滴，不在意地随口说道：“再怎么厉害的五相结界，也不过是法界。星君当时最拿手的就是作自然结界，兰若界做得更是天衣无缝，绝对是毫无破绽。”

“星君？”凤将离一听到她又提起这个人，胸口一阵郁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感觉？不对，她是他找到的，她是他的所有物，不许她嘴里天天都喊着别人的名字。

柳茉儿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心情正在起起伏伏，眼睛盯着花花绿绿的电视屏幕，却在回想白天的感觉。“如果别墅的庭院里确切存在着朱果，那么我又感觉不到任何灵气，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朱果周围加持了等级很高的结界防止朱果的灵气外泄。而结合今天我们在的迷踪阵……和最后指引我们的红叶，星君肯定在的……”柳茉儿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想象着可以和星君重逢，激动得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突然间一股大力从后面传来，头皮被扯得生疼，柳茉儿一下子断掉了说话的声音，仰起头不解地看着头顶上俯视着她的凤将离。

“啪！”电视被人关掉，遥控器被甩在茶几上出一个刺耳的响声。客厅里没有了光线来源，一下子暗了下来。

“将离，你……”柳茉儿眨了眨眼睛，有点不适应忽然变回来的**版凤将离。而那双赤红的眸子在暗黑的房间里反而更显得火红，像是窜着火苗一般。

“我说，以、后、不、许、再、靠、近、那、里。”凤将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刻意平板的声音像是压抑了滔天的怒火。

柳茉儿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柳茉儿抱着一线希望去找寻他的双眼，而当她接触到他足以燎原的视线，却毫不怀疑若是她说“不”的话，他立刻就会生吞了她。

连渣都不会剩……

――――――

话说星君的支持率居然那么高……小凤凰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