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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离开
在山头，一个微微鼓起地小土包上，一种叫云岚雀的鸟儿在其上三两成群地叫着，根据红莲镇的人讲，这种鸟是天国的使者。因为每当人死了被埋在土里后，这种鸟就会在其墓地上鸣叫，那清脆的叫声就如同带人上天堂的送别曲。土包的前面竖立着一块墓碑。一个满头白，身着黑衣的男子直愣愣地站在墓碑前，什么也不做，只是望着那墓碑而已。
风轻轻抚过，吹乱了男子的白，也吹散了墓碑上的云岚雀。他抬起头仰望着仍旧湛蓝无比的天空，惆怅之情油然而生。没想到，那伛偻孤寂的背影就是和他的永诀。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如同玻璃般，轻轻一碰就碎了。但生命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脆弱，那个在熊熊火焰中依旧傲然挺立着的身影，向他述说着生命同样也是坚强的。
人的生命还真是奇妙啊。他和他的交情或许并不深，但毕竟他是红莲镇和他说话最多的人，也是和他交流最多的人。眨眼间，他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男子的心中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他眼前逝去，不禁让他的脑海又闪现那道白色的倩影。是啊，同样的她也是在自己面前逝去，自己同样是无能为力吗？力量，现在的他迫切的需要力量，用力量来泄自己心中的悲痛。原本就认识到这片大陆是弱肉强食的，但也只是明白而已，并没有经历过。
现在他懂了，在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的他明白什么是强，对于强者来说弱者的生命如同草芥，根本不需要理会，也许在他们眼里的弱者，就仿佛是普通人眼里的蝼蚁，根本无须理会。一切的规则法律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虚幻飘渺的条条律律面前，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真。
这一刻，男子的心中有了追求力量的执念。
“莫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了。”那头依旧惹人注意的红，似乎并没有因为十天前的那场大战而变化多少，还是那么的精力旺盛。莫忘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山头。“挚友胖子之墓，莫忘立”还清晰地留在了墓碑上。
“你小子，早饭吃饱了？”莫忘笑着问道。
“还没呢，只是那小气的老头不给饭吃了，真是太抠门了，不就是点饭嘛。”白夜气嘟嘟地回答道，看着白夜的生气的样子，莫忘还真有种回到童年的样子。其实在这个大陆上的人的不均寿命远比莫忘以前生活的地方寿命长，如果说莫忘那里的平均能活到8o岁的话，那么这里的人就能活到15o岁，因此这个大陆成年人的年龄是3o岁，换句话说，莫忘和白夜对于这大陆的人来说还是未成年的小孩。不过这对于莫忘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忘的心智远比年龄要来的成熟许多。
说道这老头，莫忘脸上一阵古怪，原本就以为那老者是个高手，只是这高手实在是太高，也正因为他，莫忘和白夜才能从烈师坎特手上活命。
十天前的那一刻还真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说，当胖子的身体因烈火的灼烧而倒下时，坎特心中更加恼火了，当一个人被愤怒取代理智时，就会变疯狂，坎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那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无尽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周围，他不在使用远攻的技能了，他要亲手撕碎他俩，感受临死前地挣扎和痛苦。后腿猛地一蹬，突然力，如一支飞箭般，迅而又猛烈地冲了过来。举起那夹杂了愤怒的火焰的拳头，用力地砸向了他们，嘴里还狠厉道：“我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们。”
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之际，一道水晶似的冰墙没有预兆地横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来势汹汹的拳头就和冰墙碰触在一起，一刹那，冰墙也如昙花一现般化为了满天的冰晶飘浮在空中，但也因此阻挡了坎特的攻势。
“什么人，快出来？”坎特大声叫嚷道，回答他只是那冰晶落地的清脆声响。
“何方鼠辈，藏头漏尾，算什么英雄好汉，快点滚出来。”坎特有点歇斯底里了，因为他现凭自己的实力竟然找不到，那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比自己高，他有点萌生退意了。只是好歹不好歹地白夜的那句“日，你也配提英雄好汉，你就一干杀人越货勾当的狗熊而已。”深深地刺痛了坎特幼小的心灵。
“妈的，该死的杂种，大爷现在就剐了你。”说着，抬手一个炎狮破袭向白夜，只是这只充满霸气的狮头还没来的及碰触到白夜就被另一种更为霸气的生物——龙所击碎。只看到那本已碎落在地的冰晶，突然重新悬浮在空中，接着飞地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地冰龙，冰龙瞬间就击破了火狮，直冲向坎特，坎特毫不迟疑运起全身的铠之力到双拳，接着如子弹般快迎向冰龙，在接触到冰龙的一瞬间，飞快地来回往复出拳，刹那间拳影满天飞舞，另人眼花缭乱。冰龙就在这极限的拳头下又恢复了冰晶的状态。
“啪啪”拍手声在街道深处响起，“不错，不错，能打碎老夫的冰龙，看来你还是有点实力。”然后从街道的拐口出慢悠悠地走出了一个老者，白夜看到来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来者竟然就是猎魔者工会的那个管理老头。
老头不急不慢地向莫忘和白夜的方向走来，只是这慢拖拖的步伐在坎特眼里就似乎有点变味了。老者最起码是铠师高级，要不然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者的实力，他好歹也是铠师中级，也正因为他是铠师的境界才会明白铠师之间四个境界的差距怕比铠师和铠士的差距还大。
当老者一出现，坎特就明白了今天要杀这俩个兔崽子的事可能无法达成了。但要他就这样放弃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怨恨地望了眼莫忘与白夜，对老者，拱拱手道：“既然老人家要管今天这事，那小子我怎么也得给您面子，我这就走。”
老者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说：“既然你如此识时务，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
“是，是。”坎特一副点头哈腰装孙子的模样，莫忘倒没什么，毕竟在以前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见多了，但白夜就受不了了，本来他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再看到坎特那副小人的嘴脸，就觉得反胃极了，忍不住讽刺道：“你这垃圾，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本大爷遇到。”
当这话一出口，坎特的嘴角是一阵抽搐。别说坎特了，就连莫忘也在心中默默地呼喊着：“天啊，这白痴是不是搞不清状况啊，这话可是胜利者对失败者说的，从现在看来，我们明显是失败的一方吗，要不是老者，我俩早就被坎特分尸，还遇见他，真要遇见他，跑都来不及了，我这么会和这种笨蛋扯上关系呢。”
不过尽管坎特心里十分憋闷，但他还是忍了，转身就要走，只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条在空中不停晃悠的尾巴火刺向了白夜的咽喉。
“找死。”老者一看他来阴的，心中恼怒异常，二话不说，手掌在虚空中一划，在胸前凝结成一支长箭，后先至，直接从金属的尖端破体而入，那看似坚硬的火红色武器就仿佛豆腐般的脆弱，瞬间就被切成两半，这还不算完，冰箭被没有因为破坏掉武器而志得意满，冰箭去势不减，飞快地朝坎特袭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箭整支没入他的前胸，箭上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巨力立马把坎特带出了老远。
“想在老夫面前卖弄，你小子还是多去练几年吧。”老者傲然地说道，坎特慌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赶紧夺路而逃。
就这样，他俩在死亡的通道里徘徊下，又回到了生者的大陆。据后来老者讲是因为他和白夜的师傅有些渊源，才顺手救下他们，要不然他还没这种闲工夫，毕竟这样的事在大陆上数不胜数，如果每次都要管的话，他这把老骨头还不是得累死。至于他是怎么认识白夜的师傅，他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走着，走着很快他俩就来到了镇口，只是在那里早已有一个人影在等候他们了。
“老头，是不是我们要走，有点舍不得，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本大爷那英俊潇洒的英姿所折服，想把你自己的孙女嫁给我，只是本大爷还要赶着去成为英雄，还没时间成家，不过你放心，本大爷要是成家，第一时间会考虑你孙女的。”我们白夜同志继续挥着他地痞的风格。只是这几天的相处，莫忘和老者都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对于这一切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毫不理会。
“当然不是，喏，签了吧，”说着老者拿出两张契约和一支笔给他俩。
“这是什么？”白夜不禁疑惑地问道，莫忘也在旁边皱了皱眉头。
“卖身契。”老者爽快地答应着。
“啥，死老头，你凭什么要我们签啊，不签。”白夜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那好，给钱也行，救你们的命要多少钱呢，这样吧，按每条命两千金币，也就是四千，再加上这几天你们在我这又吃又住，总共是四千一百三十一个金币零三十二个银币，算你们便宜点，去掉尾数吧，就给四千一百三十一个金币。”老者飞快地计算着。
“啥，还要钱，你不是和我师傅认识吗，那你还好意思要钱。”白夜讪讪道。
“我和你师傅是认识，但熟归熟，钱还是要照收的，老弟，醒醒吧，这个世界是个金钱之上的地方，有钱才好办事，是不是？”这时的老者哪还有高手的风范，俨然一个奸商的嘴脸。
“没钱。”
“知道你们没钱，所以不就带卖身契来了吗？”
“不签。”
“啥，也就是说你要赖账了。”
“是又怎么招？”白夜整个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老者笑嘻嘻地伸手向白夜一指，嘴里吐出“冰冻”两字，我们可怜的白夜同学就变成*人工冰雕了。而后，老者又把目标转向了莫忘，“白帅哥，你怎么说？”看着旁边小夜同志的下场，莫忘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签。”简单的一个字，接着刷刷地几笔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还是老弟你明白事理，你瞧旁边的小家伙就是不懂什么叫变通，才由此下场。”
其实契约也没什么，就是以后要把百分之三十的魔晶所换取的钱给工会而已，要不然莫忘也不会这么爽快地签字了，至少用钱来换他的命觉得很公平，正如莫忘原来世界所说的，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最难还的还是人情债啊。至少这样他就不会觉得欠老者人情了。最终小夜同志也在老者的强势*迫下在丧权辱国（他自以为是极其不公平条约）上签上了自己的署名。
签完条约后，老者就装模作样地挥泪送别了两个年轻人，望着他们消失在地平线，老者觉得看到了以前那熟悉的三个身影。
在莫忘和白夜带着对力量的追求和对英雄称号的执着离开红莲镇，老者缅怀过去时，谁也不曾想到，在胖子的坟墓前忽然闪现一道黑影，往墓碑前的泥土一插，伸手抓出一颗如戒指般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石，嘴里似乎还默念着“辉龙石”三个字，又一闪，黑影就消失，一切又好像没生过，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