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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工资的一天 1

世界上最难熬的时间就是等待，无论你等待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件送达的物品，而现在杜子海等待的是小梅的信，可是每天随报纸来的里面夹杂着几封寄给公司的广告信函，并没有一封是寄给私人的，当然更没有了给杜子海寄来的信了。
虽然没有等来小梅的信，却等来了工资的消息，消息是蔡莹告诉他的。

那天，杜子海打了四个包子，一碗鸡蛋汤，坐在一个角落里慢慢的吃着，先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就在杜子海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蔡莹微笑着坐到了他的跟前。

杜子海有点不自然，因为这段时间自己老是躲着蔡莹，就连自己也说不上原因来，他不敢面对蔡莹的目光，似乎生怕从他脸上看出曾经去过那个黑暗的小巷，看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难以熄灭的欲火。所以杜子海低着头，用力咬了一大口手中的包子。

“杜子海，工资了。”蔡莹小声的说了一句，生怕周围的人听见，所以声音尽量控制的很低。

“真的！”，杜子海的声音提高了8度，刚才还有点郁闷的脸上挂着涨红的紫色，他太兴奋了，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激动而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充分的挥，也许声音过于大了，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眼睛望向他们。

对于杜子海的反应，连蔡莹都觉得过于夸张，他夸张的表情和声音一下子聚焦里整个食堂的食堂的目光，蔡莹有点不好意思，仿佛刚才自己说出的不是工资了，而是冲对面的男人说，我怀孕了。呵呵。

“你小声点好不？”，蔡莹有点难为情，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可是羞涩的眼角却有一点不意察觉的幸福一闪而过。

杜子海才现自己的表情有点失态，不过失态是可以理解的，冰晶不管领了多少，可是毕竟是他有生一来，通过劳动得到的第一次回报啊。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真的！”杜子海有点感觉对不住蔡莹，诚恳的望着蔡莹，目光里有丝歉意，和说不出的一种情愫，很久杜子海没有这样望着蔡莹了。

蔡莹依旧那么漂亮，美丽迷人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风采，那是单纯女孩特有的干净和清新，似乎有点瘦了，杜子海在心中默默想着。

蔡莹的眼睛突然露出些许顽皮，对着杜子海说：“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了，你是答应过的啊！”

“我好象答应过你吧！”杜子海一边半信半疑的说着，一边在脑海里飞的转着，转着转着，就想到了他们在外面第一次吃饭的情景，“我是说过！”杜子海肯定了自己说过的话，“我说话是算数的，”说完，就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看着蔡莹。

“那就好，今天下午就工资，我们晚上就出来吃吧，我来安排，你就准备掏钱好了。”蔡莹有一点开玩笑的架势，眼睛里满是准备大吃大喝的意图。这叫杜子海有点吓了一跳。

“你别害我呀！”杜子海生怕蔡莹一下子就榨干他的这第一个月的薪水。

蔡莹咯咯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杜子海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杜子海一眼，“晚上八点，我在公司右边的第二个路灯下等你。”说完就起身走了，留下一抹清香弥漫在杜子海的周围。

果然，下午两点，杜子海在财务处领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月的工资。

当杜子海走出公司门口，站在第二个路灯下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八点钟，杜子海不想迟到，因为做为一个有教养的男人，是不应该叫女孩子等你的，那样显得自己太没风度，不懂得尊重约会的女孩子，所以杜子海是掐着表走过来的。

晚上的七八点钟，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这里的工厂流行着一种叫加班的制度，能在晚上十点下班的工人就已经很幸福了，更多的是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钟，青春的年华就消耗在流水线上了，下了班，洗个澡，就赶快睡觉了，因为明天还要继续一天的辛苦的劳动。

即使偶尔有年轻的人影匆匆的走过，不是寻找着失去的**，就是**宣泄的进出口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或者客房在等着他。

想对于这些人来说，杜子海的生活还算幸福的，至少工作之余，还可以看看深圳的夜景，呼吸着潮湿的空气，还有，可以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灯光下悠然的散步，既没有工作后的疲惫，也没有担心明天上班会迟到的，因为每天早上会有人叫他上班。

大约过了5分钟，公司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子，当看见杜子海在路灯下望向门口的时候，那女孩子伸出手挥舞了几下，杜子海便知道，那是蔡莹在示意她已经出来了。

蔡莹匆匆的走了过来，当站在杜子海的身边时，湿漉漉的头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海风轻盈的走过，一阵洗水的香波令杜子海有点想亲一下的冲动，蔡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温柔的望这杜子海。

“你来了。”杜子海看着如仙女一般的蔡莹有点慌乱，嘴巴有一点笨拙。

蔡莹的眼角有一点可爱的神情，“等了很久吗？”，微笑着望着杜子海，双手背向身后，眼睛离着杜子海约有5厘米的距离。

杜子海闻到了蔡莹如兰的呼吸，清香而又让人陶醉，看着蔡莹离自己近，杜子海下意识的想后退了两步。

“怎么，怕我吃了你呀，离我那么远！”蔡莹有点不高兴，撅起了自己的小嘴巴，对杜子海的后退表示强烈的抗议。

“我不是那个意思！”杜子海红着脸申辩到，“只是你离我太近，我有点不习惯。”杜子海找了理由给自己解脱。

“咯咯咯咯”蔡莹清脆的笑声在街上四处飞扬，这倒叫杜子海更加不自然。“是吗？”蔡莹瞪着大眼睛，有一点不相信的样子，说着就有向前走近两步，胸前的**几乎碰到了杜子海的身体，杜子海胸前一阵**，仿佛那**已经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望着杜子海窘迫的摸样，蔡莹的嘴角笑成了酒窝。“逗你的，傻瓜！”蔡莹止住了笑声，一双大眼睛望这杜子海，“走吧，请我吃饭去吧。”说完，挎起杜子海的胳膊，走向了路灯的深处，只留下一对亲密的身影，在橘黄的灯光拉的很长很长两个人在一家名叫“相思豆”的餐厅坐了下来，他们的位置紧靠着落地窗，外面的夜景尽收眼底，如繁星点缀的百姓灯火，如巨龙翻飞的车潮飞驰，偶尔也会有一对对情侣亲密的搭肩露背的在窗前走过，偶尔会有男孩子大胆的亲吻着女孩子的脸蛋，引来女孩子的娇笑和追打，那是情侣的亲密动作，不会因为亲吻一下而真的脾气。

两个人都侧头欣赏着外面的景色，谁也不说话，各自望着窗外的情侣愣神。

此时，杜子海的心中想着小梅，想着那个美丽的夜晚，想着小梅一起玩耍的情景，想起那个不知道该是祝贺还是悲哀的夜晚，那个夺做他处男之身的妓女，想到那个妓女，杜子海的脑海里翻转出一个名字——付小雅，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他的处男之身，可是想起来，他却记不的正个事情的过程了。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蔡莹，想到他们之间也曾在一个美丽的夜晚差点生什么，可是遗憾的是，没有生什么，那么，我如果想和蔡莹做那事的时候，她会拒绝吗？杜子海想到这里，心海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回转过头，用眼角扫了一下正望着窗外的蔡莹。

蔡莹也在想着心事，刚刚走过的亲热的男女刺激着她一颗少女的心，正所谓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呀，蔡莹的年龄正是做梦的年龄，杜子海是她喜欢的人，她可以明确的回答自己的内心，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又不可能叫她说出自己的内心的秘密，今天正不过是她想和杜子海独处的借口，她想看看杜子海的反映，于是也回转头来，用美丽的眼睛望着杜子海。

于是。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